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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小说《无法悲伤》(四七):无可奈何伤心恨

原标题:文学小说《无法悲伤》(四七):无可奈何伤心恨

当女教师从恶梦中醒来,看见自己衣不蔽体……房门大大敞开着,强横占有凌辱她的卑劣色狼溜得无踪无影。天日更郁闷热,房内的空气浓稠得似乎一划火柴就可以点燃,坐着不动也汗如雨下。

莲呆坐在床头许久没叫喊也没哭泣,她头部和身子都空荡得似乎不复存在,心神飘飘忽忽不知搁到哪儿安适。她沉默机械地穿好衣服,散乱的头发也没理一下,便着重僵硬的双脚走出寝室,房门不关她也不管,像个失魂落魄的幽灵游出了小学院子。

黄昏来临,正对村子的两山之间放出一片血红眩目的晚霞,风吹起来老林发出轻快的喧响,归来的几群鸟竟不肯歇息,满天展翅啼叫,那欢声使山村的闷郁烦热一消而散。收工的汉子婆娘群里,又有了野里野气的山歌声。

菊一手抱着柴禾一手牵着小菁,沿后坡进到院子,见房门大开,便叫道:“莲老师,我带小菁回来啦。”

小菁也叫:“妈妈,快来看我的花花哟。”

没人应声,菊丢下柴禾抱起女孩走到寝室一看,咕噜道:“人呢?门大大开起,这就怪了。”

“妈妈,我要妈妈。”小菁平常和母亲形影不离,回家见不到立刻哭了。

菊忙哄她:“小菁乖,妈妈到供销社买糖啦,马上就回来啰。”

从村里回来的大元听到她的话,不经意地问:“菊,莲老师不在吗?方才我还和供销社老何讲话呢,没见她呀。”

菊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怕小菁又哭闹找妈妈。大元不明白出了啥事,有点焦急了。

此刻小菁却不哭叫了,她很懂事地拉拉大元的衣角说:“大元叔叔,我晓得妈妈在哪里。”

大元抱起她问:“哪里?快说啊,小菁。”

小女孩指着对面说:“坡上,埋爸爸的坡上。”

红石坡!对啊,莲老师每到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要去丈夫坟前静坐。大元把小菁交给妻子,有点激动地说:“小菁真聪明,我去接你妈妈回来。”

最后一片红霞正落在红石坡,青青坟地也染红了,莲木偶似地呆坐在丈夫坟头,唯一的感觉是那霞光如血水在遍坡肆意流淌。

她经历了一个女人最大的痛苦,把自己至亲至爱的男人送入了这堆红土,在没完没了的思念中熬过了将近六年,她又遭受了一个女人最大的屈辱,一个卑劣无耻男人的粗暴占有令她痛不欲生,这可怕创伤污痕将纠缠她一生。她怨恨不公平的命运,也怨恨自己是个太美的女人。美丽绝不是罪恶,但它往往招惹罪恶。一个美丽女人,在任何年代都应谨慎小心,因为她比其他女人更易遭受侵犯。

莲心身惨然麻木什么没想,如一块沉默石头墓碑式地竖在褐土青草的坟前,连多泪的眼眶也彻底干涸了。

大元爬上红石坡走到女教师跟前,默立一阵才嗡声道:“莲老师,还为我那晚上莽撞生气么?你在我心头是菩萨样的人,我……好悔!”

莲没有反应,像没听见他的话。风吹动她散乱的头发遮去半个脸庞,她的忧伤和哀凉却无法遮去。

大元看得心痛,如有刀子他真想插自己胸腩一刀,放出滚烫的血来才畅快。

“莲老师,回家吧,小菁在等你。”

又一股强劲的山风把霞光卷走了,灰蓝的夜色慢慢浸染,坡地有了些许凉意。

女教师打个寒噤站起来,踉跄地朝坡下走,大元想去扶她又不敢,只好忐忑不安地跟随她。

想着天真烂漫的女儿,莲的内心才有些活动,眼里才有些潮湿。只有充满爱心勇于牺牲的母亲才能保护和爱护女儿啊,小菁,我的乖乖!她暗自呼唤着女儿的名字,越走越快最后竟奔跑起来。

山风扬起那黑色秀发,在年轻汉子眼前飘动,飘出他一脸泪来。他僵立在岩头,内心的悲鸣如狼嚎一般锐亮凄壮,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未完待续……

本文选自田雁宁的文学小说《无法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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