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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失我爱》20:我昏迷了一周,醒来后想到的是“要考研”

原标题:《永失我爱》20:我昏迷了一周,醒来后想到的是“要考研”

原题:巴陇锋《永失我爱》第十五章上:好人好梦

十五、好人好梦(上)

怎么?校园里空荡荡的,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我一边四处找人,一边脑中盘算:今天几号,我昏迷了几天?昏迷之前模糊中的祸事是真的吗……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飘忽感。

正当我心急着找人时,隐约听到身后叫声,回头,却见志宁哥跑了过来:“你怎么可以乱走啊?几天昏睡不醒,没进半粒米了……”

我被他搀进房子。他叫我躺下,我没有,他又让我坐在凳子上,我说“不用”。他急了,大声说:“事情已经过去,你权当做了一场梦,就多瞅瞅这对联好了……”

我急抬头:“谁贴的这对联?”

“两个学生。”说着,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纸来——

路老师:

您好!

现在,您正在冥冥中苦苦挣扎,可是,我深信,用不了多久,当您一“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因为,连小伊都明白,您的父母同事等着您,您的亲朋好友等着您,您的读者、您的前途等着您……

您清楚,我也曾在死亡线上搏击。我的体会是:当上苍对一个人不公时,这个人便得开始善待自己。

善自将息吧,愿早日康复!

倪小伊

1997年4月3日

急急看完这信,我深深地感动着。

“这对联是啥时贴的?”望着眼前这似乎仍飘着新鲜墨香、透着无比热情的对联,我不由悲从中来,“另一个学生是谁?”

“你别哭,别哭!”志宁哥异样地瞅着我,“另一个是倪小伊,一个小美女!”

“另一个?”

“噢,他是个二流子,叫‘土’,经常在我那儿买高档烟抽哩……”

“对子是啥时贴上的?”

“今早。”我一定很不理智,他异样地答道,不言传了。他将头左转右转着,目光忽上忽下地在空洞洞的房子里“追击”着什么。空气里,正有苍蝇在“搏击”浊空,反反复复,浑浑噩噩。

待他终于静下心来,煞有介事地抠起了手指头,我便弄明白一个事实——我已经昏迷一周。然而,从这刻起,我是不能再昏迷了。我心中的目标从来没有过地清晰起来:我得考研。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你给咱家里说我这事了没?”

“当然!”

“当然什么?”

“当然没说。我这两天还不忙吗?伺候俩人哩……”

“最好!”我的担心没了,却越发吃惊起来,“怎么?你不会再照料谁吧?”

“怎么不会?”他平静地答着,像品味一道奇苦无比的菜,“荣荣!”

“荣荣!荣荣怎么啦?”我惊了一头汗。

“他在野外玩耍,玩上了火,烧了一座山,自己也烧伤了……”

“天哪!一座山!山怎么样,报警没有?”

“等你报哩!”

“我,我?我昏迷啦,你不知道?”

“我看我还没有傻到那分上,伺候了人家这么多天竟不明白人家是不是昏迷。可现在看来,还是你做兄弟的、当叔叔的清楚啊,又懂得政策又明白事理,还知道自己的小侄子该蹲大牢……”

从这听来不是滋味的话语中,我才意识到他脸色的难看和那种特具感染力的难言苦楚,以至于我内心万分痛苦起来,木然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这样子不是久了吗?”他满脸的不高兴,丝毫没有饶恕我的意思,“这到底是屁事呀!我的老先生,你知道吗,前两年,我们的路队长不是用十五块钱,买下了满山的沟、遍野的林吗?那要值几十万、几百万哪!不,何止钱的问题。自从他用车队将这些木头砍尽拉完后,我的麦就没有过一个好收成,被逼做起了生意……”

我惊魂未定地听着他的话,不能相信天下有他所言之事;好像这事在经他沉痛宣告一遍或他再宣布一两个诸如此类的事儿,我便会神经崩断,整个人要崩溃。然而,志宁哥终归是志宁哥,他的台词是:“这不算啥屁事。即便荣荣再烧几座山,也没啥!民不怨、官不理,法所未及呀……”

他还要根据自己的理解、体会和观察谈下去,可读者明白我正担心自己的神经要出毛病,所以,我不惜岔开他的话题:“真对不起!想不到荣荣会……总之,得谢谢你,这几天确实麻烦你了……”

一会儿,这位老哥才明了了我的意思,说:“你们单位的人也挺好,尤其周红,为你没少熬眼……”

“很感谢你们……”我说着,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以至于我都被自己的热泪呛着了。

“兄弟,别哭,别哭!天下的事,不是能哭好的。你听我说个事……”

“你甭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知道摩托的事……”

“你别激动嘛!哪是这事?是荣荣的事。荣荣在周老师班里。他开学初交了保险费,山着火烧伤他后,学校也承认他投了保,可是,一踏人家保险公司的门,人家说没这回事。弄来弄去才明白:保险费上交后,叫你们教委截留啦……”

“有这回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黄主任也大可不必为“接见”志宁哥而伤脑筋啊,莫非……

“我已经将这事给捅出去啦。余局长将黄美美训了一顿。黄现在向我低头服罪,整天寻我说好话,并许诺:‘今后你们教委吃饭的烟酒我独家供应……’”

我无言以对,好像志宁哥和黄主任都做得对。

“叫他狗日吃,叫他驴日贪……”志宁骂骂咧咧地走了,似乎对一切都很不满意。我胸中升起莫名惆怅,轻烟似的惆怅。

小解接踵而至。他嘘寒问暖又询病,真个没事人样,我还以为摩托被找回来了,他却说:“你看摩托这事咋办?”

“你车值多少钱?”我平静得不同以往。

“你钱多吗?”他惊讶地说,又平静下来,“我不要钱。”

“不要钱!要命不成?”我有些沉不住气。

“不是,不是!”他站起来,绕椅子转了一圈,又坐了回去,笑道,“别误会……我家缺啥,我要啥。”

我真给弄糊涂了:“你家缺啥?啥都不缺呀?”

“那你缺啥?”

我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个胸无成竹却很富有的年轻人,弄不明白究竟是他有毛病,还是我神经尚在“兮兮”。可是,从他的表情看,他是认真的,并无恶意,于是,我说:“我所缺者,臭钱而已。”

“我有钱,却缺许多东西,可以说很穷啊!”

见他把自己和穷人相提并论,我欲引其为知己,真诚道:“你当务之急是教育好你的五个千金和那个宝贝儿子。”

“对呀!”小解激动了,“跟你说话怎么这么省劲!想当初,我没好好念书,如今才后悔了,连孩子的功课都辅导不了……”

“你是不是想请个家教?”我有些激动地问,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嘴里却说,“那可别请我路某,我可是半个研究生,要价很贵的噢!”

“兄弟,你可别开玩笑。”他红着脸,“你看我那摩托够请你这个家教吗?”

我吃惊地瞅着他,猛扑上去,抓住他的双手,差点没给他来一个“洋人的见面礼”:“兄弟,你够兄弟!朱欺天那小子给你当孙子都赶不上……”

“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人,他家纯粹是个土匪窝。我原先有个四轮机。一次,我开机子去拉水泥,行至高桥街道时我很小心,因为那里当天有集,我停会儿走会儿。突然,前面有个男人挡住我,叫嚷着说他的妻子被我机子后厢刮了。

“我连忙停下来去看,见一个三十左右的妇女横睡在大街当中,便问她‘怎么啦’。她气狠狠地说:‘装什么蒜?怎么啦你还用问!’你瞧瞧,没办法。我又问:‘你啥疼?’她回过话说:‘啥都疼哩。’真气人。我说:‘那你肯定是以前有啥病哩……’这时,那男人逼着我叫车将他妻子往医院打发。头疼死啦。我正盖房哪有空?不得已,我便甩给了他五百元……这都是朱欺天那小儿弄的人事!我一气之下,地方盖好,就把拖拉机卖了。”

“……”我怔怔着,脑子里是朱欺天丧心病狂、辱没上天的骄横。

“你现在气吗?”

“半小时以前是这样的,可现在好啦。我们永远不要拿那小子的过失惩罚自己,你我都没错!”

“我当时没气死,都不想盖房啦;以后一想起那事,我心里就颤得厉害,可经你这么一说,咱想通啦,权当认孙子哩!”

半小时后,小解坚持要请我这个“家教”吃饭,我也思谋着向他“赔罪”,于是,两人一起走进了迎宾酒家。一提起“瘦猴”,旷师骂声不绝于耳,大约持续了半个钟头:“……再不提那瘦驴日的啦,整天招呼着他那几个婊子妈,走到哪儿吃到哪儿,你连问都不敢问,连账都不能给他挂……”

“你干脆将你的招牌换一下,他把你当老子,你就索性认了这个儿子,将招牌改成‘迎猪酒家’得啦!”

我正要为小解的睿智叫绝,旷师却一愣,说:“路老师,这可是他说的啊。除了朱欺天,我旷某接待的是万方朋友!”

“说得好,今天就好好接待一下我这位朋友,我要向摩托车主赔礼道歉……”

我还没说毕,小解就忙不迭地说:“哪里话,哪里话!是朋友就甭这么说……”

旷师却颇为惊怪地说:“摩托车真的丢了?我还以为是谣传呢。我给你提供个线索。你出事那晚,这儿停了辆豪华轿车,我还以为是省上检查计划生育的工作组来吃饭,不想‘瘦猴’这龟儿子来了……”

“见‘老死狗’没有?”小解心急地问。

“我正跟你说呢,他不仅来了,而且令我相信不下的是,他稳稳当当走进了我的店里……”

“啥……”小解一脸狐疑。

“……更令我想不通的是,‘老死狗’伺候了半夜儿子和儿子的‘六哥’,儿子并且还逼着‘老死狗’跟他六哥叫‘六哥’……唉,我说人哪……你说这老汉还活个啥人!”

“那你老婆呢?”我问。

“‘瘦猴’不让我老婆端菜,说他老子那日腿脚灵便着哩,专留那腿给其六哥端菜用……”

我和小解都哑然了。

旷师端了一碟头肉出来,见我俩还愣着,奇怪地说:“二位师傅,请慢用!头肉下肚可要长脑哩……我刚才说的意思是,摩托极有可能是被那贪得无厌、敲骨吸髓的死狗小子一起收走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怎么可能?”我自言自语。

旷师正要开腔,小解摆摆手道:“摩托丢了有摩托在哩。贼不打三年自招,我们操心着,说不上哪天摩托会从天而降,自个儿‘回家’的。”

三人都笑了。

饭毕,我强将五十元钱塞在旷师手里,拉着小解就走。刚出门,就见志宁哥跑了上来:“你钻到哪儿去了,芬找你哩……”

“在哪里?”我喜出望外。

小解逗笑说:“别激动,像姑娘坐在怀里似的。”

志宁哥没好气地说:“早走啦!她来看她师父,听说你路先生在难中,就来找你……”

“对不起,对不起!”小解郑重其事地说,“摩托要是在的话,我给你追回来。”

“人哪能用摩托追得回来?”我没来由地说。

……

志宁哥和小解走了,芬更走得早,只留下一个我,如丧家之犬般在扬起沙尘的小街游荡、游荡,飘忽未定,不知所之……我已经想不起芬的容颜,可我还在想她,想她的吻——那如火般炽热的吻,她的爱——那似醇酒样令人沉醉的爱。现在,我正穿着芬亲手织的毛衣。可我心里想:芬一定不爱我了,因为爱她的人会很多,很多,她的心会迷乱而忘掉我……奇怪!想着,想着,我竟想起倪小伊来。于是,心里对自己说:你也早该看看倪小伊了。便毫不犹豫地向中学走去……

我边走边听得纳闷——中学校园里正播放着广播体操的音乐。一进校门,就见旗杆前站着学生,他们正在听旗杆下一个人的训斥:“……咱们的学生哄班主任哩,班主任哄事务员哩。事务员哄谁哩?哄我校长哩。那我哄谁去?……咱们就这样哄,看结果怎么样……”

我听得糊涂,穿过中路朝旗杆左边程军房子走去,耳边就传来潘校长的斥责:“……你就像这杜报志,他将学生厕所之间的墙拆开,这叫女生怎么上厕所?这男女生就不能同时如厕啦……这,这,这家伙真正是个‘土’,没干过一件好事。今后,我看狗巴的都是他巴的。咱们出了啥事就找他……”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等笑声停止,校长才又道:“关于拆男女厕所隔墙和教师厕所隔墙一事,我们要继续大力调查,到底是不是杜报志所为,我认为尚值得怀疑……稍息——立正——解散!”

“小伊乖吗?”我边掀帘边问,“秀梅同志可好……”

等我话没说完,自己先红了脸。随即,房子里的三个人全都大笑起来。原来,程军正把倪小伊和杜报志叫在房子里问话。见我进来,他忙将两个学生支走,极高兴地笑着说:“想不到这两名‘干将’这么厉害,倪小伊一出马,你就睁开了睡眼,对世界顾盼生灵起来啦……”

“我是来看小伊的。不想你那两位干将早成了潘校长的‘阶下囚’。”

“倪小伊不是,她是班长。杜报志是不是……”

这时,听到有人喊“报告”。进来的正是班长倪小伊,她冲我笑笑,向程军:“老师,杜报志说他知道拆墙者,是高桥中学的‘康老大’……”

“快!叫杜报志来。”

倪小伊出去后,程军对我说:“我给你叫秀梅同志去,‘小小伊’在她那里……”

程军出去不大会儿,又听到“报告”声,我犹豫了一下,说:“请进!”

进来的又是倪小伊。我心竟“腾腾”乱跳起来,没话找话:“杜报志呢?”

“他叫不动!”她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一笑,“程老师呢?”

“抱‘小小伊’去了。”我不由笑了,“其实你也是个‘小小伊’……”

她用美丽的眸子瞟了我一眼,翘起小嘴笑道:“我大了……十六啦!”

“你名气比年龄大!”

“我们学校,甚至我们班,能写诗的人多起来啦。大伙都很聪明,挺有灵感!”她认真地说,水灵的大眼不时忽闪着。

“你是怎么写起诗的?”

“兴趣是顶好的老师。”她颇为感慨地说,“我是受了一位老师的影响啦。”

“谁?”

“方老师。”

“方芳吗?”

“对。”见我吃惊的样子,她又说,“她不仅爱诗,而且写过不少,有的很好。”

“很好?!”

“嗯。”见我惊诧莫名,她说,“我给你背一首,《致LM》:你是一道风景,矗立着一片纯情……”

我不听则罢,一听感觉不独惊诧而且愤怒,但却说:“你的普通话真好,又有大进啦!”

“是这首诗写得好,给了我充分发挥的空间。”

“你知道这诗是写给谁的吗?”

“是给你的。”她好像早知道一样,“方老师很敬重你。”

“那么,你知道这诗是谁写的吗?”

“方老师。”

“不对。对不起!是路老师,LM。”

这时,窗外飘进极中听的调子:“我的老婆呀,实在不坏,除了我呀,她什么人都不爱……”程军大大咧咧地进来。

见倪小伊在默念“LM”,他说:“什么LM,不是路明吗?——不巧,我的老婆呀,正好不在,抱孩子打针去啦……”

程军和倪小伊一齐出去,一会儿他领回了杜报志——一场艰难的“审讯”开始啦。任程军怎么问,杜报志就是不交代“康老大”的真姓名,说一旦交代出这个来他的小命就完了。一小时过去了,只审清了这样的结果:一、杜报志买高档烟“孝敬”“康老大”;二、“康老大”拆厕所墙,主要是为了窥视女性,同时也卖票搞收入;三、在卖票过程中,倪小伊和音乐老师(孙秀梅)的票价最高,窥视一次五元钱。杜报志走后,我和程军陷入了痛苦。程军几乎气昏了头:“捉住这个‘康老大’,我一定给他个‘活剥皮’……”

待程军气消了些,对我说:“我告诉你个有趣现象。我对学生作文进行了三次训练,学生写《发生在家里的一件事》时,百分之七十写父母吵架,自己受煎熬;写《发生在班里的一件事》时,百分之七十写倪小伊;写《发生在学校的一件事》时,百分之七十的同学写潘校长正月十五晚上在旗杆下烧香,求神祈福。”

“有这等事?你们校长怎么会这样?”

“你不相信?元宵节晚,他还要求分教研组在旗杆下烧香,我们语文组把这事给顶住啦……”

“你升为语文组组长啦?”

“哪儿是升?这学校里屁事出来没人弄,我是人家硬性派给我的……”

“你既然是学校中层领导,怎不配合主要领导工作,而进行消极宣传?”

“我这是发扬《史记》‘不避尊者讳’的优良传统。你看到啦,这校长确实有问题呀,他骂学生是‘牲口’。春节前,他要我陪他带许多东西——值两千多元,去看县委主管教育的崔书记,说是为学校争取资金。可去之后,他只字未提学校的事,说那礼物是他个人的……”

“怎么会这样!这号人能当校长?”

“人家当着哩。他从上任那天起,办公桌上就放着一份‘辞职报告’……可直到现在,校长还姓潘啊?”

“唉!依我看,这样的人还是少谈为好,否则,涣散军心,消磨斗志。”我无可奈何。

“是啊,我们应该唱响主旋律,打好主动仗,迎香港回归,育祖国新人。”

不觉中,话题转移到倪小伊身上。程军说:“她是我们班的灵魂。我们一(2)班自建班以来的历次活动,都是她组团带队的,没有无功而返的……她最近被评为‘希望之星’,上报省上啦。县上的目标是:争取国家级奖励。”

“她这么棒!太炫目了!”

“是啊!人才难得。我给你举个例子。上周学校举行广播体操表演,我们班训练得很乱,要想取胜压力很大。关键时刻,倪小伊有办法:她设计了个特别队形,最终使我们捧回了二等奖。”

“什么队形?”

“两个英文字母,表示一个相对完满自足的意思。来,你英文学得好,猜猜!”

这时,有人打“报告”,程军说了声“Come in”,倪小伊进来。

程军摆摆手,示意我先别说出结果,又招呼倪小伊将“教室日志”放在钢化玻璃茶几上,这才说:“小伊,咱们跟路老师做个游戏,怎么样?”

倪小伊含笑点头。程军又说:“路老师要是能猜出你上次设计的广播体操表演队形,你给他抄一篇稿子,我给他办一桩实事……”

没等程军说完,倪小伊就说:“OK!”

我一愣,随即说:“OK!”

程军也是一愣,接着说:“既然都很赞成,那请路博士开尊口。”

(小说继续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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