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三不”女孩的致命邂逅
小晚是没有受过任何污染的“绿色女孩”:优越的家庭条件,良好的工作环境,对我小鸟依人。和她相爱,我似乎一下子也变成幸福的完人。可我,却总觉得和她像是隔着漫长的岁月。
在一家公司自办的时装秀上,小晚幸福地依在我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电光火石间,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靓丽的光芒:一个女孩从容地由幕后走出,身上的长裙虽简单,却把她衬得超凡脱俗,充满灵性的眼神傲然向观众席投来。
只此一眼,我便爱上了台上这个精灵般的女孩。只是,我该怎么对小晚诉说这种强烈的渴望?小晚还说她跟台上的女孩是好朋友,今晚就是来给她捧场的。
和楚若对视的那一瞬,我看到她眼中有某种光芒闪过,我再次心跳。小晚说:“楚若,云峰迷恋你走猫步的样子。”楚若还没有回话,我便不顾及小晚的感受问道:“楚若,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么?”说话间,楚若身边已开始有帅哥献殷勤,我的醋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小晚话里有话:“云峰,你看,楚若身边是从来不缺少男人的。”
楚若在一家策划公司做策划,小晚说每天都有很多男人对楚若许愿,只要她跟了对方,车房都是现成的,然而楚若从不为谁所动。离开小晚后我便给楚若打了电话,说我想见她,楚若给了我地址。
楚若似笑非笑地倚在门边:“好友的男朋友深夜造访,可有深意?”我笑:“你不是没拒绝吗?”楚若大笑:“你这样的男人虽优秀却真是不适合小晚,她是个对感情极其认真的女孩。”“这么说你对感情不负责任?”
楚若大笑:“至少我不会为情所伤。”
透过楚若身后的灯光,我看见房间里流动着粉红,极尽暧昧。我想进去,楚若拦住了我:“我只想见下朋友狂吹的她那优秀男友现在是副什么表情,可并不想抢闺蜜的男朋友哦。”
她这话,我不太懂。但我敢肯定楚若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为了我想要的,我愿意孤注一掷。
我对小晚说我们分手吧,小晚愣了半晌才问:“她是谁?”我为难,我该如何告诉小晚与楚若有关?只能说对不起。小晚突然蹲在地上大哭:“云峰,我爱你。为了你,我已失去自尊。”
我无视小晚的眼泪,义无反顾地去找了楚若。
爱我却从不主动联系我楚若对我离开小晚去找她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门边望着我:“云峰,你信吗?失去你对小晚将是致命性的打击!但愿她能成熟起来。”
我没有听清楚若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强烈的欲望,爱她,把她据为已有。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霸道却不失温柔地把她拥进怀里,楚若的双手慢慢环上来,在我发肤之间如蛇一般自由灵动,让我眩晕。
显然,我并不是楚若的第一个男人,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目前我拥有的激情的滋味,以及想办法去把握楚若的将来。
楚若是个很敬业的女孩,很多时候都会把公司的事情带到家里来做,身边的我丝毫不能成为她的障碍。我对楚若说:“老婆,别出去工作了,我能养你一辈子。”
楚若停下手里的工作,望着我:“云峰,我爱你,但不要让我感觉你与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如果我需要有人养,今天就轮不到你坐在这了。”
我愣住, 认识楚若这么久以来,她没有接受过任何值钱的礼物。有人说爱他就要花他的钱,但楚若从来就不花我的钱,甚至从来没主动约会过我。
我出差去桂林故意没告诉楚若,我希望她发现我的失踪然后着急。然而我失望了,失踪那几天,她一个电话也没来过,我一次次检查我的手机是不是出了问题,用酒店座机检测手机的通话状态,让我愤怒的是,手机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响起。
我连夜飞回贵阳,楚若不在家。赶到她常去的酒吧,嘈杂的音乐声里,人影迷离,我一眼就看见了在任何场合都扎眼的楚若:她穿着性感吊带上衣,正和一帮朋友站在台上投入地跳钢管舞,台下众多男人女人围着楚若放声尖叫。
我的心慢慢跌入绝望的深渊,这么久以来,因为害怕失去楚若,我在楚若面前几乎失却所有个性,一直放任她做她喜欢的事,跳钢管舞,神情自若地抽烟,甚至宽慰自己她抽烟的样子多么有女人味!我终于能理解小晚在我身边那种委屈却无从发泄的压抑了!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对小晚产生一丝内疚。和小晚分手后她又来找过我一次,可当她看见正和我亲热的楚若后,迅速转身离开。
这一次,轮到我转身离开。
到底谁不想为这段感情负责楚若回来,看见我后并没有任何惊喜,只是撒娇地把身体缠上来:“云峰,我想你了。”一句话,让我所有的火焰来不及升腾便灰飞烟灭,再次和楚若陷入抵死缠绵。
为了给楚若一份惊喜,我买下了市郊一所宽大的房子,花费不菲的价钱去装修。楼上楼下都栽上绿色植物,配以精美的吧台,秋千,因为楚若曾说她想挣钱买套房子,早上起来喝葡萄酒,还能看见绿绿的葡萄架。
等到楚若生日那天我把她带进去。果然,楚若看见房子后惊呆了:“你朋友的房子吗?真漂亮!”我把钥匙塞到楚若手里:“喜欢吗?这套房子是你的了!”
楚若愣住了,翻来覆去地把钥匙摆弄半天,第一次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云峰,我很感动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这个礼物太贵重了。”然后把那串钥匙缓缓放回我的掌心。
“为什么?”我听到心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云峰,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有着某种默契的。可是现在发现我错了,要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们的状态?其实你我之间可以恋爱也可以不恋爱,可以结婚也可以不结婚,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一纸证书来做我们幸福的分水岭呢?”
空气里塞满绝望的味道。
我急切地一次次向楚若表明,我这么做只是想对我们这段不顾一切的感情负责,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之间是严肃的真爱。
然而楚若对我慢慢冷淡下来了。
我不敢再向楚若说什么,如果我再纠缠,便不是我想向楚若负责这段感情,而是变成强求楚若为我们的感情买单了。
回到最终的起点我在楚若身边又看见了一位眼神清澈的年轻男孩。我没有质问楚若,她既然大方地把他带到我面前,自然是向我表明她的态度了。
我回到满是绿色植物的“家”,望着布置一新的婚房,觉得无比疲惫。阳光直射进来,非常刺眼。我不知道在这一场感情的角逐中到底谁错了。也许楚若一开始就以为我只是个喜欢索爱的男子,而我却又以为楚若跟我一样,对彼此之间一见钟情,心有灵犀?
电话响了,是小晚母亲打来的。
她说:“云峰,我知道这个时候也许不方便打扰你,但我没办法。请你来精神病院看一下小晚,顺便把你女儿带回去,我希望你能尽下做父亲的责任。”
我呆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晚母亲说自我们分手后小晚就变得沉默寡言,然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去找过我想说怀孕的事,可当她看到我跟楚若在一起后,就不愿说了。
可小晚坚持不肯打掉我们的孩子,没人注意到小晚说话开始变得前言不搭后语。当小晚把女儿生下来那天,家人发现她的思维早已混乱不堪。
我来到医院,隔着宽大的玻璃窗,看到了许久没见的小晚。小晚一袭白衣坐在椅子上,一年不见,她更加清瘦了。
我轻轻推开门走到她面前蹲下,小晚并没认出我,却伸出一只手来抚摸着我的头发喃喃自语:“云峰,楚若是不适合你的,她在感情上从来就是遇上自己喜欢的男孩时不主动,不拒绝,却也不负责的‘三不’女孩。”
我一惊,小晚怎么知道我跟楚若的关系已陷入僵局?难道她很早以前就预见了我们之间的爱情?我的眼泪终于慢慢落了下来。
想了这么久我与楚若的关系,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直到今天,把我的这段感情诠释得如此真实的,却是患了病的小晚,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楚若,她的确就是这样一种女孩,她不喜欢束缚自己,她自信拥有一种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爱情不过是她的附属品而已。
身后传来了小孩呀呀的声音,扭过头去,我们的女儿正睡在婴儿车上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那眼神像极了小晚的。
刹那间,我的内心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宁静,我布置的婴儿房从此将不再寂寞,新房也将会迎来真正的女主人。直至现在我才明白,我和小晚才是最好,也是最适合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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