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王一博:段村乡随笔|散文选读
文/王一博
来源:渑池作家联盟 (微信公众号)
有时候,总想写点东西,却又不知道从何处提起,那么简而言之,就从初进体制开始讲吧。
我是2016年4月份,正式到渑池县段村乡报到的,那个时候的我对乡镇工作一无所知,只知道段村的山很大,街道很短,乡政府的院子很精致。初来乍到得我有着一股子新鲜劲,仿佛一切都是新的。树儿冲我招招手,喜鹊飞来冲我叫两声,一切都好像是自然赋予我的自由。
然而,一切都是相对的。到了乡里,就是一个兵,要服从指挥,就这样,我被分到了农业办(扶贫办),成为段村乡扶贫办成立后的第一名成员,我的主任是农业办主任兼任扶贫办主任,也就从此和扶贫结下了不解之缘。
随后安排住宿,在同事的帮助下,从仓库里搬出一张木床,加上家里准备的铺盖,从此便在段村乡安置了下来。同一间屋的室友热心的帮我腾出一块地方让我放床。我只记得他说过:“咱这屋子,有一点不好,因为靠墙跟,所以冬天冷,夏天热,估计你个大学生可能受不了。”
但事实证明,我这一个大学生,在这里撑下去了,而且撑了很久,一直坚持到了2018年。
初到乡镇,刚开始干扶贫,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学的,从扶贫系统到档卡台账,从贫困户算账到脱贫措施,一点都不能马虎。期间,面对巨大的压力,有几次想要退缩的冲动,工作上受的委屈,让我躲在屋子里默默哭泣。或许是责任心太重,年轻的我总是把这件事看得很重很重,于是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回到家,哭着对父母说不想干了,因为乡镇太苦,工作太累,没人理解。父亲总是宽慰的说:“你看你,23岁就上了班,稳定的工作,开着工资,别人羡慕你都羡慕不来。你要是辞职,那多划不着。”
父亲的话,总是让我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但对我来说依旧治标不治本。我常常跟身边的朋友讲,体制就好像《围城》里说的一样:“里面的人想出来,而外面的人呢,又想进来。”在那个时候,唯一让我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不能让父母失望。
再后来,工作慢慢干起来了,发现自己确实发自内心的喜欢扶贫这份工作。入户走访时,看着那些因病而常年吃药,拖垮一大家子的低保户;看着家里孩子众多,渴望上学孩子的双眼;看着居住在危房之中的孤寡老人……有的时候我忍不住泪流。而如果没有脱贫攻坚,可能他们永远就这样的贫困下去。
于是,年轻的我开始了自己的坚持,暗暗下了劲,得用自己的努力,让这些山里人过上好日子,哪怕很微小。抱着这样的初衷,我结识了乡里的扶贫第一书记们,他们的想法很多,视野很广,针对贫困村的现状很有思路的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想法。于是村级脱贫规划开始制定,一个个项目开始申报、实施,易地搬迁开始有序推进……
2020年11月份,当我再走进段村时,莫名的感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借调两年,错失了太多太多家乡的变化,所以陌生。而熟悉,则是因为这正是自己刚开始的地方。走在段村的路上,我的思绪一直在飞跃,飞跃到段村的十一个行政村,中朝村群众吃上水了,南岭村群众走出了大山,赵沟村成了摄影基地,每天来的游客络绎不绝,四龙庙村的小公园和文化戏楼,中关村的丹参收获了,上涧村的辣椒成熟了,秋日丰收盛景令人眼前一亮。
站在山头,看着脚下涓涓流淌的小河,置身其中,仿佛如梦似幻。是啊,大山在呼唤,群峦在欢歌,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变得如此不一样。
都说在乡镇干久了,有一种别样的情怀,或许说的就是这种情怀吧。事实上,在我看来每一个乡镇干部都有着自己的初心和使命,那就是就是想让群众过上好日子,脱贫攻坚的成功,除了上级政策的支持,也需要乡镇干部的这份情怀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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