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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年前两族的爱恨情仇,竟起源于这一件小事?

原标题:200年前两族的爱恨情仇,竟起源于这一件小事?

星际往事录”,又与大家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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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来自EVE长篇同人小说《加达里往事》,感谢作者BSM海狸的授权。

第二章

当弗兰西斯.奥维内被急促的铃音吵醒时,电子时钟已经指在了晚上 10 点的位置上。

“喂,我是林白。”电话里的人说着顿了一下,解释道“早晨那个上尉。”

“啊……上尉,您有什么事吗?”他谨慎地问道。

“没有,只是想起来您说过要请我喝杯咖啡的。您有空吗,我在您楼下。”

弗兰西斯猛地清醒起来,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个上尉竟然真的会接受他那玩笑般的邀请,放下那冷漠的面具,穿着整洁的军服,在他的楼下静静地等待着。他不禁感到一丝恐惧,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个上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虽然如此,他还是在片刻之后出现在了年轻的上尉面前,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让林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视觉传媒的记者都是这样的……”林白撇过头去,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她面前这个有些轻浮的记者。

“花花公子是吗?”弗兰西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笑着说“何止视觉传媒,盖伦特人不都是我这样吗?再说,鲜花送美人又有什么错呢?”不过,他显然也见惯了阿赫尔人的矜持,于是便没有再勉强什么,而是从花束中抽出了一朵,递给了林白“上尉,您别误会,这些花可不都是给你的,这可是用传统工艺栽培出来的,就这么都送给你了,我还怎么去送给其他漂亮的姑娘啊。”

“那——谢谢。”林白接过了那朵花,没有再理会弗兰西斯的喋喋不休。她静静地嗅着玫瑰的花香,全身紧绷的神经仿佛也放松了下来,从弗兰西斯的角度看去,就如同是街上那些漂亮的年轻女孩一样,只是她的美丽如同星光般飘忽不定,无法触摸……

两个人沿着碧海明珠市交织着灯火与水纹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如果不是因为种族和身份,真的就像是两个情侣,缓缓地走过这座城市的宁静。

“上尉,您叫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呢?我想不会只是为了敲我一杯酒吧。”

“不是啊,真的只是为了那杯酒而已。”林白侧过头,狡黠的眼神在弗兰西斯的面前一闪而过,然后便又隐入了一直笼罩在她身上的那层淡淡的忧伤中。“另外正好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遵命,上尉。”弗兰西斯.奥维内摆出了一脸无奈地表情,领着年轻的上尉军官走过流光溢彩的街道,走向路边的一家酒吧。林白在酒吧的门口停住脚步,透过玻璃天幕向外看去——漆黑的大海吞噬了一切光亮,也吞噬了这座城市的未来。

她知道不足 24 小时后,这黑暗而冰冷的海水就将倾泻进这座城市,夜幕下的碧海明珠将享受他最后一晚的安详。

“滚,我们这里不招待阿赫尔人!”争吵声从酒吧中传来,将她拉回了现实,她看到那个花言巧语的记者正在努力跟老板解释着什么,而后者正粗声粗气地向自己这个方向大吼:“加达里的狗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在上面搞出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我兄弟就在白色海岸城被他们杀了,大记者,你真应该去看看当时他们那野兽般的模样!至于你身后那个烂货,就算扔到妓院去也没有人会去上的!”

“嘿,伙计别这样。好好看看,这可是联邦海军的军官。你不想招惹军队吧?”弗兰西斯说着不动声色地将两张大额钞票推到了老板面前。只是这一次,他的惯用招数似乎不太灵了。壮硕的酒吧保镖扯烂了钞票,然后将弗兰西斯一脚踹翻在地。

“小子,带着你的臭钱和母狗快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他说着亮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威胁性地晃了晃。

“对,带着你的母狗,快滚吧!”酒吧里那些醉醺醺的男人们纷纷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骂着,围住了他们两个。林白变了变脸色,扶起了弗兰西斯一语不发地打算离开。然而几个醉鬼却将大门堵住。

“我说阿赫尔婊子,”为首的一个人说“你的耳朵是不是坏了,我们说的是让你滚出去,而不是‘走’。”

林白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们。她的目光如同一道森冷的刀光,让那个酒鬼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他后退了一步,却在一群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的男人们的起哄中再一次鼓起了勇气:“把衣服留下,阿赫尔婊子就算披着军服也还是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己的惨叫声给打断。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文弱上尉突然间出手,一脚踢在了醉汉的膝盖侧面,周围的人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醉汉哀嚎着倒下,然而酒精的效力却点燃了这群人的狂热恨意。

“阿赫尔婊子打人了!”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揍死她!”酒吧中的醉鬼们嚎叫着响应着号召,像野兽般一拥而上。尽管林白拼命地闪躲,还是很快被打到在地,重拳如雨点般落下。

但是混乱的局面很快终结,她先是听到外围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接着看到了一双肮脏的皮靴分开众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真令人惊讶啊,”她听到来人点燃了一根烟,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联邦海院的高材生居然也在这里搞开醉酒寻衅,聚众斗殴的勾当了?”

林白虽然头还昏昏沉沉的,却依然听出了这个人声音里隐隐的笑意,这样的笑意——她曾经在海军学院的课堂里,无数次地听到过这样的笑意。

“海……海纳……”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名年轻的将军。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地碰见海纳,而且会是在这样一个时候和这样一个地方。

那个眼角总是泛着淡淡笑意的男人就站在流动的灯火照耀下,目光闪烁,像是一只不安分的狐狸。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人,记忆中他总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喜欢躺在椅子上遥望漆黑无垠的星原,散漫得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军人。或者是站在阳光之下,用木质的口琴吹出那些已被埋没在时光中的老歌。

偶尔会有微风拂过,将他翘起的头发吹得凌乱。风中还会夹杂着怀旧的曲调,那时候,漫步在辽阔星系中的纯白色阳光便会将本就模糊的背影给湮没,让人再也找不到吹奏的人……

“呵呵,”海纳尴尬地轻笑了几声,摁下了林白行礼的手“好久不见了,上尉。”

“是啊,好久不见……”她低低地应到。悲伤的感觉如同泪的河流,正缓缓地漫出时间铸就的低岸,蔓延到这座城市湿润的夜色里。

记忆开始变成一片斑斓的海,映出弗洛若美轮美奂的夜空:蔚蓝色的星球半悬于黑暗的天际,那上面的云层、陆地和海洋变换着色彩,在群星间流转,就如同是一个疯狂的巨人信手画下的涂鸦。

天空的另一侧是冉冉升起的银月,她同远方燃烧着的恒星相对,一起组成泛光之源壮丽的苍穹。

那是盖伦特联邦的黄金时代,乘着永恒的光辉远航的星船在这个恒星系统内穿梭不息,林白躺在海纳的怀里,他们的身旁是一片不大的海,涛声漫漫,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潮湿的沙滩。

她仰起头看着那时才刚刚晋升为上校的海纳。他环抱着她,年轻的脸上挂着仿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笑。他正抬着头看天边一张缓缓收束的金色船帆。

林白知道,那是他即将搭乘的航船驶入了星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是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安详。男人的手在轻轻地打着节拍,她仔细地听了听,认出那是一首早已经没有人传唱的老歌。

“真的要离开?加达里首星那个地方……”终于,海纳打破了略带干涩的沉默,缓缓地开口。“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你。”

“我知道。”她的声音轻柔,像是一只安静的猫。

“为了你的理想?”

“恩。”

“跟我走吧,林白……”过了很久,海纳叹了一口气,最后一次劝道。

她没有再做声,她一直就是一个不懂得如何表达拒绝的女孩。沉默,难耐的沉默。两个人在已经发白的夜色中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最后,那个眼中总是闪烁着笑意的男人也只是轻轻地在她的耳畔留下一个吻,然后便起身离去了。

“跟着我,不然一会儿宪兵会过来找麻烦。”海纳不由分说,扣住了林白的手腕,带着他们向屋外走去。他的手温暖而有力,让林白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安。

守在门口的那几个醉鬼早已被他的副官三拳两脚放到在地上,疼得在地上打滚,而剩下的人也都为这个年轻的将军爆发出来的凛然杀意所震慑,不自觉地给让出了一条道来。

“喂,等等,这算怎么回事,打了人就想走吗?”背后有人叫住了他们,海纳回头看去,只见几个保镖正扶着那些他们所熟识的酒客们,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真要叫我再揍一顿不成?”准将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说。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他的背后老板拉住了打算冲上去的保镖,小声嘀咕道:“你不要命了,看清楚他们可是带着枪的啊。”

“谢谢……我好多了。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走了一段,林白终于松了口气,她接过了海纳递过来的一块手帕,捂住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海底城夜里湿冷的空气贴在她的周身,缓解了她不少的疼痛,也让她清醒了不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她不该和一个太过熟悉她的人谈论太多的事情。

“我和奥索的舰队前天就被紧急调回来了,说是要镇压什么独立分子的暴乱。结果闲了两天了,都是无所事事。倒是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不是一直在卫戍舰队么?碧海明珠市里面只有一个海军联络处,并没有飞行军官的编织……”

“现在有了……”林白躲开了海纳的目光,因为她害怕自己编织的谎言会被海纳轻易洞穿“第 76 装甲骑兵旅,他们刚刚部署了四架‘雨燕’,我是被派来培训飞行员的。”

“哦……”海纳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欲言又止。两个人在这尴尬的沉默中缓缓地前行了很久,海纳才停下脚步,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最近见过雅卡吗?”

“没有,只是听说他过得不是太好,加达里的军团联席会议受不了他那些天真的理想,把他踢开了……”

“还真是一个敏感而又孤独的老家伙啊,自从他妻子病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没想到,居然连你这个他曾经最喜欢的学生也失去了他的联系,更何况我们这群没什么姿色的老男人呢。”海纳叹了一口气,调侃着说道。

“你呢,你那里有什么消息?”

“没有,最后一次看见他的名字是在好几个月前,军情局的档案里,这个家伙又因为在盖伦特人聚集区宣扬民族主义被他们盯上了。”说到这里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和我第一次听说他的时候一样……”

“说起来,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吧?”林白轻声问道,她的声音总是带着那么一丝忧伤。

“是啊,很多年,那会儿我才 18 岁。”让.海纳说着抬起头,把目光投向远方,他的视线穿越了那些流光溢彩的灯火,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比我大一级,是联邦海院中的战术天才。

我第一次听说他是从我一个在军情局的叔叔那里,当时他就因为公然宣扬加达里民族主义而被他们请去喝茶。结果他要了一杯酒,然后侃侃而谈他的主张,军情局的官僚们哭笑不得,因为联邦宪章赋予了他持有不同政见的权利。

于是那群高官,被这个毛头小子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一通,然后把他恭恭敬敬地送了回来——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能够把祖国、把同胞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说得庄严而神圣。他的胸腔内似乎燃烧着一团烈火,轻而易举地就能够将周围所有人的热血点燃。我至今还记得他演讲时的样子——他的语气虔诚得像是在祈祷,而他的神态却分明是一位君临这个世界的王。”

“君王吗……”听着让.海纳的叙述林白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从胸口中跳出来,若干年前,她也曾体验过那样的火焰:在一次加达里裔青年军官的集会上,这个将军站在酒桌上,提着酒瓶以他所有的热情向他们呼唤向他们呐喊向他们咆哮。那时候,他似乎是站在苍茫的旷野上,他的手中提着沉重的枪,而他的背后是千百万追随着他的大军。

“然后我们成了朋友,”海纳依然沉醉在往事中,他没有理会林白,继续说道“即便我是一个无法去背叛联邦的人,而他是一个那么狂热的民族主义分子……因为有一天,他对我说,他加入军队其实只是为了故乡的安宁和他所相信的公理与正义。”

“你也是吗,海纳?”林白打断了他,静静地问道。

他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是啊,我们都是那样的人,对于国家,总有着宗教般虔诚的情怀。只是不知道今后我们是否会在战线的两边,对着彼此、扣下扳机。”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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