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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书对于革命者有“启蒙作用”，此言诚不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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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11 14:09

原标题：《母亲》一书对于革命者有“启蒙作用”，此言诚不虚也

作者 | 书友_王锋

来源 | 孔夫子旧书网动态

《母亲》，作为一部文学作品的名字，最令人熟知的，就是这一本苏俄作家高尔基的同名长篇小说了。这部作品早在一九二九年就由沈端先（既后来的夏衍）译介到中国，并且引起了广大读者的追捧，特别是为那些进步青年和有着左派倾向的广大读者所喜欢并流传甚广。也正因为本书思想的进步性，后来屡遭国民政府的查禁。直到解放后的一九五六年，原译者夏衍组织专门学者对照俄文原著进行润色修订，由人民文学出版社重新出版。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部作品还是在童年时期。之所以说是“见到”而不是“读到”这部小说，是因为在上学途中遇到高年级的校友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黄黄的，翻边卷页封面缺损的书，通过对方的口知道这是“苏联高尔基的《母亲》”，并且是“很有意思”的小说。当时所留下的印象也仅此而已，直到数年后，看到了复映的苏联电影《母亲》，才有了想一读原著的念头。然而遍寻各大小书店而不可得，直到八十年代中期，才购得一本《高尔基文集》中之一册，其中就有《母亲》。当时对于《母亲》一书的具体内容，还是停留在电影的直观情节里，特别是其中一段安德烈讲述同志一词的意义和作用一段戏，印象最为深刻。然而通读原著，却并没有找到这一段情节，想来是电影剧本的著作者所给予内容的发挥与创造。

目前手头的这一本《母亲》，是人民文学出版社于一九七二年出版的简体横排版，最有特点的是编者在前言中还特别表明出版此书是“在同苏修叛徒集团作斗争的时候……对于捍卫无产阶级文学传统，……批判修正主义，有着重要的意义”。这也正是“文革”期间出版物的一大特色。另外，本书译者的为南凯，而非夏衍，却于版权页标明为“一九五六年第一版，一九七二年第二版”，想来是南凯在翻译时借鉴或参考了夏衍版本吧。

重读此书，个人内心的感觉依旧是震撼的。本书情节虽非曲折，却非常生动引人入胜。通过主人公巴威尔由一个叛逆青年逐步成长为一个社会主义革命者，描写了旧俄帝国的黑暗，以及无产阶级的觉醒与斗争。后来巴威尔和他的同志们组织了“五一节示威”活动，对反动政权做了面对面坚决的抗争，并因此遭到逮捕。这里不得不提到的就是巴威尔的法庭演讲，“我们的口号是——打倒私有制，一切生产资料归人民，一切政权归人民，人民是国家的主人。……我们是永远的革命者……我们是这个社会不共戴天的敌人，也是你们的死敌。……社会主义就是要把被你们摧残的世界连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个目标一定要实现！”确实是振聋发聩振奋人心。这一段情节在同名电影里做了忠实的展现。看着文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电影里巴维尔的相同情节，犹如亲见，愈倍感振奋。可以说，巴威尔演讲，和保尔·柯察金的名言一样，成为那个时代的青年们耳熟能详的名篇。

本书的后半部主要描写的是真正的主人公——“母亲”符拉索娃的革命活动。儿子巴威尔的被捕促使母亲的思想来了一个飞跃的转变，短暂的悲戚之后是坚强与振作，并且进一步的，是母亲更深入的投入到了儿子所进行的事业之中去。她走遍了城市乡村，到有自己的同志的地方传播着革命的讯息，播撒革命的种子。特别是在法庭上听罢巴威尔的演讲之后，身为革命者的母亲的她，思想上的根本转变得明显的，原本心中的“上帝”已经被革命，被事业，被同志所取代。此时的母亲已经成了一个真正的革命者。

而表现母亲坚强的革命性的“重场戏”，就是曾被我国教育部选入中学课本的《车站》一章，这是本书尾声部分。母亲去另一个城镇运送传单，却在车站上发现已被暗探跟踪并包围，母亲没有害怕退缩，反而当机立断将传单抛洒到站台上的人群中，并进行了即兴的演讲，虽然有无知人们的嘲笑和暗探们的扭打，母亲依然抓住机会进行着革命宣传。就在被推进门里的一刹那，母亲“抓住门框”，拼劲气力喊出了“真理是用血的海洋也扑不灭的”强音。本书的结尾，是母亲面对那些暗探特务和不乏愚昧的民众喊出的一句“你们这些可怜的人啊！”读到此处，不禁想起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结尾那一句“救救孩子”。确实，面对众多驯顺了千年的奴性来说，革命道理的普及还很艰巨漫长，还要经过长期不懈的努力。《母亲》原著是一九〇七年出版的，十年后才爆发了十月革命。所以，正如列宁所说，《母亲》一书对于革命者有“启蒙作用”，此言诚不虚也。